“好心痛啊!”
彼得兔在洞穴里恸哭泪目,这灵石哗哗啦啦的进兜里不到多久,就哗啦啦的出去,太难受了。
就必须得在洞穴门口左右两侧画土地公和财神爷,保证财源滚滚。
“癫公啊,咱的洞家是不是少了什么啊?”
“少了啥?”
甄巅回首,一见彼得兔两眼汪汪的看着他,像极了小屁孩打架输了找他,问他要药水喝。
彼得兔大眼望天的说道:“门神呐。”
“你搁在那一站就有了。”
“我说的是土地公和财神爷,最好是给我来个阎王爷!”
闻言的甄巅,迅速弯起身,两手掌撑着缸边,好奇彼得兔是干什么吃的,门神哪有装阎王爷的,要装也得装黑白无常啊。
彼得兔看出了甄巅蠢蠢欲动的表情,便拿出了笔和纸,两只耳朵一上一下的。
“咳咳...”
甄巅拿起笔杆子,来回扫视彼得兔和纸,“鉴于咱们是懂行的,我就多画两张,鬼神我就挑黑无常和白无常好了,你看这荒郊野岭的,鬼祟多多的,它们四个凑一块正好打麻将...”
“什么黑无常、白无常,阎王爷不得行嘛?”
彼得兔内心一万个抗拒,甚是想要阎王爷的画像,万丈城有好几个地方想贴几张上去,让他们知道灵兽是不好惹的!
说到底,还得是怪癫公,发明什么舞动乾坤大法,搞得元婴修士泛滥。
“黑白无常是勾魂时专挑人 “破绽” 下手的阴间差役,一个勾魂索命不讲理,一个催命算计藏阴招。”
甄巅拿起画有黑无常的纸,“黑无常总喜欢问‘你这魂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’,答不上来就把你拖走。”
彼得兔接过黑无常,小脑瓜子没想太明白,神魂还分左右的吗?
它脑瓜子突然一炸,激动的说道:“是不是男左女右,男的神魂是在左边,女的在右边!”
“不错,不错,你很会学以致用嘛。”
甄巅低头迅速下笔,画了个白无常,“白无常最喜欢骗鬼啦,说牢饭不好吃,吃了这个阴间饭,下辈子不用再愁。”
“你给我说说这地府是啥呗?”
彼得兔感觉这说法贼有意思,但翻遍了这么多古书,就是没找到什么地府不地府的。
这应该是癫公纯瞎编的。
可理智告诉它,地府一事,煞有其事。
甄巅摇头画画,故事很长,道不清说不远,还是下次一定,“没时间再说,这是土地公和财神爷,你给我一边去。”
“好嘞!”
虽没拿到阎王爷的画像,彼得兔也欣然接受了,看这架设,长时间蜗居在这是跑不了的。
俗话说的好,和尚庙跑不了和尚,只因和尚庙是和尚建的庙。
一日就这般看水缸度过了,甄巅出了奇的宁静,若是有人靠近了些便会发现,他在睁着眼睡觉。
整个人的心神都恍惚了。
那久违的血海,忽如一夜秋风来,甄巅站在血海上的小舟,看着前方的尸海,感到有些麻木。
“都淹出味了,还在腌,不累得荒嘛?”
回应他的是尸山上的惊睨剑,剑身嗡鸣,激动得像是被羞辱了一样,当即血海溃散了去。
甄巅气海内的惊睨剑发了疯的在飞,要是能说话的话,它肯定直呼甄巅,你丫个死变态!
气死了!
好久没喝点美味了,连个鸡血都没有。
难受啊难受。
都怪这个宿主,连柄剑都不打,亏得他还是个剑修。
“嗯?”
甄巅揉了揉发涩的眼睛,他怎么就睡着了啊,发芽的过程都没看清楚,“算了,白日梦做多了影响夜月梦的扭曲,还是去看会书吧。”
趁着残余的日光,他看到洞外墙壁上,布满了几百个神像,那彼得兔此刻还正在用剑继续刻。
“你刻这么多干嘛?”
“那不显得咱洞家霸气嘛,你看,这洞家可是单独站了一个山头,根据你的四舍法,这大门可大得很嘞。”
彼得兔跳落下地面,指着山,笑意盎然,喜笑颜开,非常满意的看着前方。
“那你这可是大工程啊,需要我帮你么?”甄巅甚是欣慰,正常兔的脑子就是好使,不愧是他看中的兔儿。
“你一边去!”
“好嘞!”
甄巅麻溜进洞了,隐约总能听见凿石的声音。
第二天一早,三十六粒灵米冒出了芽。
每一株嫩芽都有几寸高,甄巅把噬灵草的根烤成了灰,拌进了水缸里,水里浑浊一片。
“死灰复燃吧。”
甄巅把棺材里的青纹蚯取出一部分,放入水缸里,“它们能帮你们好好按摩,还会诞生增长头发激素,好好享受吧。”
待处理好灵米之后,他又回到了洞穴里,好好钻研七十三变。
所谓七十三变,就是七十三种变化。
吃同款太上老君炼的仙丹,并不会掩盖住自己的气味。
人身上的气味是独特的,特有的,且每个人气味还不同,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,鼻子好使的金猊子每次都能找得到他。
所以气味是骗不了猫的。
气味,气味,就是气的味道。
把暖气和气味混为一谈,那便能得出暖气变成冷气就能改变气味。
一个热的,一个冷的,给人感觉会不一样。
好比说热狗跟冷狗,热狗吃得有热气,冷狗吃得很腥,很硬。
这就是天壤之别。
甄巅倒立于地面,脑子放空,大胆发挥想象力,“暖气就是魔法,魔法就是仙术,仙术就是科学,科学就是真理,真理就是暖气。”
每一次动用暖气时,它都先在经脉走一圈,很像走线路。
那只要把这些线路控制一下,稍许改变一些车轨,是不是就能改变一下形态?
甄巅动用剑丝,在洞外拖了一节竹筒,观摩着,尝试着用暖气改变手指的形状。
一开始,暖气乱哄哄的乱窜,气海内五行灵气不太想听其调令,然而权限不足,最后只去到了手指。
不出意外的意外,甄巅口出鲜血,人昏了过去。
金猊子闻着味赶来,将甄巅拖到石床上,小爪子掐着他的人中。
彼得兔连忙赶来,它一看便知,练法练走火了,“把这一瓶,哦不,这两瓶丹药给他服下。”
十几枚丹药入了甄巅腹,他片刻后捂着脑子起来,“我手好痛啊。”
“你在练什么啊?”
“七十三变啊。”
“炼你说的那变形丹不行嘛,非得以身入土吗?” 彼得兔不明白,自创法术那是人干的事吗?
甄巅不及理会,他再次尝试改变手指的形状,只见,圆润的指尖变成同款兔爪,在变成细长的竹叶。
暖气一断后,手指刹那间变回原样。
“???”
彼得兔怀疑兔身了,它的兔脸是先天适合被打的吗?
突发奇想的甄巅抬起头,看着金猊子不知所云的样子,嘿嘿嘿一笑,把自己的头换成了同款金猊子头。
“啊呜!!!”
金猊子吓得跳了起来,后撤几步就跑了出洞外,而后折返在洞口暗中观察。
天杀的!
两脚生物竟然跟它长得一模一样,难怪对方总能听得懂它说话。
噗!
甄巅又一次吐血昏厥。
彼得兔兔嘴微抽,这可别把脑子给练坏了啊。
又是十几枚丹药下入甄巅的腹中,这一次半个时辰都没醒,让它有点慌了,赶紧又连续灌了十几枚丹药给甄巅。
“丫的,脑子不会真练坏了吧。”
“啊呜呜!”
“有可能,这身子弱得一批,他又不炼体,得去打探一下哪儿有延年益寿的灵果和丹药了。”
彼得兔看着呼吸正常的甄巅,对着金猊子吩咐道:“有什么事,第一时间通知我,我出去摸一下书。”
金猊子比了个欧克的爪,守在甄巅旁边。
期间,雷猊、泰坦森蚺等灵兽来回过来视察,确认还活着便离去,守在各路进山口,准备守株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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